古药谜踪卷一 尸山鬼草 引子_页2

几盏路灯迅速的灭了,一片黑暗中几个黑影从我身旁飘了过去,我登时打了个寒噤,病房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才对呀。

    “谁?”我惊叫了一声,没人回应。

    夜里我做了个噩梦,在梦里我身穿着汉服,总是跟在几个人的身后,或在山间行走,或在洞中穿行,可不论我如何叫喊,那些人好像都听不见,只将模模糊糊的背影留给我。

    突然腰佩上的巨龙飞了出来,它就在我身后,张开血盆巨口想吞噬一切,于是我拼命奔跑,拼命奔跑,最后终于抓住了前面那几个人,他们缓缓转过头来,可面对我的居然还是后脑勺,他们居然没有脸。

    我一下子被吓醒,满脸是汗的坐在冰冷的病床上,外面依然是漆黑的雨夜和连连的雷声。

    就从这天起,每个夜里我都重复的做着这个可怕的梦,无论如何想摆脱这个梦魇,都无济于事,直到看见那张没有脸的脸。

    而最恐怖的是,无论我将盘龙佩放在哪里,醒来时它都会戴在我的腰间……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了三个月,我精神快崩溃了,曾不止一次想将这块玉佩扔出窗外或者干脆就地砸碎,可又哪里下得去手,它现在很可能就是我和过去连接的唯一纽带,最后,我只能索性将盘龙玉佩直接戴在腰间。

    这段日子,院里的脑科专家试图帮助我恢复记忆,可各种办法都用遍了,却毫无起色,他们只能认为,我这是一种由于不愿回想起悲惨遭遇而造成的选择性失忆,属于心理疾病。

    我也因此领到了政府发放的伍仟元生活补助,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世就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。

    于是,我给白婷打了一通电话,电话里她告诉我,我是在伊秀镇刘家坪村的药王庙底下被发现的,那座小庙年久失修,当时已经全部倒塌了,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线索,当然她能理解我的心情,她刚毕业现在在老家帮助家里打理一些药材生意,好在刚上手,还比较闲,可以带我到那个地方看看。

    之后,在白婷的帮助下,我顺利的出了院并找到了那座药王庙,到了地方一看,正如白婷所说,早成了一堆碎砖烂瓦,只是这里地处偏僻,废墟还没有被运走,只是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,中间形成了一个大坑,据说政府过几天就会安排专人将这儿就地掩埋。我在废墟里掏换了三天,除了些破碎的仙人雕像和古老的青砖瓦砾外,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

    住在这儿的村民也没有人认识我,我当然更不认得他们,听村里老人说,这庙子自汉代就有了,其间翻修了许多次,香火还算旺,只是因为庙小,来进香的也多是本村的香客。我将盘龙腰佩拿给他们看,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转眼间十来天过去了,一无所获,兜里的钱也剩的不多了,白婷看出了我的窘境,对我说要不就跟她回老家,她家里正好缺一名伙计,恰好我对中药也在行,去了包吃包住还能挣点儿钱,总得混饱了肚子,再想以后的事儿。

    我知道这是白婷在救济我,自尊心让我很不舒服,可权衡利弊,也只能向生活低头。就这样,我成了她白家的一名小雇工,一开始只是帮着处理收回来的药材,可能我上辈子也是个药材贩子,干这行简直是无师自通。

    时光如白驹过隙,一晃过了整整三年,这三年里,我学会了不少东西,生意上也能独挡一面了,不过我一直没放弃对身世的探寻,只要一有机会便去刘家坪村打听,可都没有任何收获。

    事情的转机还得从一味草药说起,一一年的夏天,我和白婷去几个省份收药,其中在江苏徐州中药材批发市场里有个姓黄的药农,五十多岁一老头,平时说起话磕磕巴巴的不善言辞,熟悉的都叫他“黄闷子”,这人忠厚老实,和白家合作了许多年,所以我和他也算熟络。


    这次同往年一样,我们又从他那儿订了一批货,这天中午在行里看见他时,他正在铺子里埋头扒拉盒饭,看见我和白婷后赶紧放下筷子,抹了一把嘴,咧嘴笑道:“来啦,都给二位准备好了,白小姐,看一下吧!”

    白婷笑道:“还看啥呀,黄叔,我还能不信你?直接走秤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诶!白小姐,我,我这就给您弄,哈哈。”

    黄闷子还想多说几句,但殷勤的有些僵硬,他麻利的拎出了几个大袋子,准备称重。

    我职业病似的伸手在每个袋子里翻腾了几下,突然间我就发现不大对劲儿,便捏起一片小绿叶怒道:“我说黄闷子,这夜息香是怎么回事儿?咱这么多年的主道,可别为了这点儿便宜货弄砸喽!”

    黄闷子一愣,接过我手里的夜息香仔细一看,脸色大变。

    “我,我,哎呀!不是,我这……”他自来就嘴笨,这会儿更是语无伦次了。

    原来这“夜息香”只是古名,其实就是“薄荷”,古人将薄荷叶晒干磨碎,掺在香里,入夜后在房里点上,便可醒脑安神,让人睡个好觉,故而得名“夜息香”,这是行里的老叫法,老百姓就都叫薄荷了。

    要说这薄荷,谁都知道直接吃或者煮水喝能去火消炎冒凉风儿,要是谁上火上得头痛,咽喉痛,牙龈肿痛,眼睛痛,弄点儿薄荷叶吃了也就没事儿了。

    不过很少有人了解这薄荷实际上有三十多种,外形只是略有差异,有些薄荷叶不但没有药效,反而有毒,就拿我挑出来的这片薄荷叶来说,外形稍显细长,叶片略薄,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,不过它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,话说这种薄荷叶,人吃了之后,非但不能去火,还会让人头晕目眩。

    黄闷子种了一辈子这玩意儿,自然晓得这其中的道道,这会儿急的汗都出来了。

    白婷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,但见黄闷子急成这样,也知道不寻常,忙打圆场道:“黄叔,你的信誉我还不了解么?别着急,到底咋回事儿,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黄闷子咽了口唾沫,吞吞吐吐的道:“白,白,白小姐,是,是这样的,今年我种的薄荷收成很不好,这,这说也奇怪,没病没灾的就是,就是出的少,你们要得又急,我就上山又给你们采了些野生的,唉!你说我这上了年岁,眼睛也花,竟没把这有毒的夜息香给分辨出来。唉!这也不知道为个啥?我家那座山上呀,前些日子还塌了一块儿,有道裂缝里还露出了一块大石碑,上面写的是啥咱也不认识,不过上面刻着一条龙,有个算命的说那是龙脉,龙脉动了地气也就变了,以后咱这儿啊恐怕种啥都不能好了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反正这山我是不敢再上了,万一龙脉再变坏了...”

    “得嘞!您给我打住吧!”我见黄闷子越说越离谱,赶紧打断他,怒斥道:“本来这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,你要是说实话咱这生意还能谈,连龙都给我弄出来了,拿我当三岁小孩呢?我看咱以后也就甭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唉!你,你,你这孩子,咋这说话嘞,那龙可是我亲眼见的,不信你自己去看看。”黄闷子争辩道,很是不服气。

    我见他这副德行,便二话不说,拉起白婷往外走。

    黄闷子也急了,追出来,指着我的腰间喊道:“我,我就是亲眼见的,那龙,那龙就,就和,就和你腰上那块玉佩上刻的一模一样,我撒谎都不得好死……”

    闻听此言,我心中大惊,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上的盘龙佩,回过身抓起黄闷子的衣领神经质的喊道:“你说的是真的?那石碑上的龙纹当真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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